第 3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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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0 章
許鶯鶯留下那麽句狠話沒再跟王秀蘭多說。
她知道自己這話說得有點重，但是她覺得自己說的是事實。
不管王秀蘭和賀家是什麽關系，現在她應該有自己的生活，雖然柳鶯鶯用女兒的身份去綁著王秀蘭，但是她心裏是希望王秀蘭好的。
因為她知道只有這樣才能讓王秀蘭踏出那一步。
其實王秀蘭兩人的故事並不難猜，大概就是當初她和賀勇兩情相悅卻被拆散了，於是王秀蘭來到了這個地方，她封閉自己不想再離開這個地方。
但是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想到會碰到柳明強一家，但凡柳明強能像個男人一點，也不至於有今天的事情了。
屋內氣氛凝重，屋外卻是熱熱鬧鬧的。
姚紅梅聽說打起來了，又是柳家，她只能揉揉眉心趕緊地趕過來了。
“怎麽了怎麽了，誰打起來了？”
全唯理被擋著，坐在院子裏的一塊石頭上沒有出去，反正是柳老太太惡人先告狀。
“姚主任，你可來了，你快看啊，就是這個人，強闖我們家了。”
“什麽就強闖你們家了，說清楚點。”姚紅梅一向不喜歡這柳家，尤其是這柳老太，三天兩頭的鬧事。
柳老太又是哎喲一聲，“怎麽不是強闖我家了，你看這不就坐我家院子裏呢嗎？你看看他那兇神惡煞的樣子。”
姚紅梅自然看見了，但卻也沒有聽柳老太的一面之詞，人家那穿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，最近事兒多，她可不敢亂來。
“這位同志。”她上前隔了幾步的距離跟全唯理說話，“我是這紅陽公社的婦女主任，您是來這有事啊？”
全唯理看她像是個明事理的，瞥了一眼一旁的老太太，起身道：“同志你好，這隊裏現在是你暫代事務？”
“是啊，怎麽了？”
“麻煩你開一下介紹信。”全唯理道，“王秀蘭一家要遷一下戶口。”
“什麽遷戶口，遷去哪兒啊？”柳老太嚷嚷。
姚紅梅顯然也被這情況給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，疑惑地看向他。
全唯理看也沒看柳老太一眼，擲地有聲道：“柳鶯鶯同志經組織考核，被給予參軍名額，而她的家人自然可以隨軍，一會兒我就帶他們離開，勞煩這位主任開個手續，這是我的證件。”
即便他沒有證件，眾人其實也是不會懷疑的。
在鄉下人看來，當兵的人就是全唯理那樣氣質的人，這時候仰望還來不及呢。
但看到證件，眾人顯然眼神也更加崇敬了些，姚紅梅連連點頭，笑道：“應該的應該的，這是好事啊，是我們公社的榮幸，我這就辦去，你們稍等。”
她匆匆忙忙地走了，柳老太還楞在原地，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。
咋的這柳鶯鶯出一趟門就能當兵了呢？
能去部隊那是多好的事兒啊，怎麽就輪到柳鶯鶯了呢？
她想著趁全唯理不註意的時候問問柳鶯鶯，誰知還沒進院子就被全唯理攔了下來。
剛才她也是看了證件的，上面戳著大紅章呢，這時也囂張不起來了，只是幹巴巴地問道：“你……你要幹什麽？”
“你要幹什麽？”全唯理反問她。
他不笑的時候，面色冰冷，語氣也十分冷淡，看得眾人直打哆嗦。
“我……這還有天理嗎，我回我家你管得著嗎？”
全唯理瞥她一眼，沒再堵在院門，而是倒退幾步站到了西屋門口去。
裏面柳鶯鶯幾人其實也收拾得差不多了，這個家幾乎可以說是一貧如洗，她們有什麽可帶走的呢？
但柳鶯鶯聽到全唯理的話倒是臉上不自覺地就露出笑容，被王秀蘭發現了還全然不知。
還是芹芹年紀小，不懂這其中的事情，傻乎乎地問：“姐，你笑啥？”
柳鶯鶯驀地收回笑，難得地說話磕巴起來。
“我……我哪有笑？”
“你明明就笑啦，那人說的是真的嗎，姐你要當兵了！”
芹芹眼睛亮晶晶的，顯然是十分期待。
“荷花說她表哥就是當兵的，她說當兵的可兇了，學校的男生都不敢惹她呢，一惹她就說要讓她表哥來揍他們，可我看著那大哥哥也不兇啊。”
小姑娘沒去外面見識過，看到什麽都稀奇得不得了。
柳鶯鶯逗她，“他還不兇呢，你瞧，你奶都不敢跟他大聲嚷嚷。”
芹芹瞪大了帥眼，說道：“那是很兇，咋就看不出來呢？”她疑惑道。
“你還太小，識人不清，所以以後碰到人別看人表面怎麽樣，要多了解了解，知道嗎，誰都不能輕易相信。”
“嗯，那我就信媽媽和姐姐的。”
柳鶯鶯滿意點頭，這可以信。
她幫王秀蘭疊了兩件舊衣裳，看著似乎也沒什麽需要自己收拾的了，便說道：“你們先收著，我有件事問問他。”
沒想到的是那群看熱鬧的竟還在院外守著，柳鶯鶯服氣，但也不可能去趕人家，只是走到了全唯理的身邊。
只一看到全唯理站在那兒與整個院子格格不入的樣子，她就忍不住地想起兩人在車裏說的話來，不由得還有些羞赧。
但柳鶯鶯沒表現出來，開口道：“問你一個事兒。”
“嗯？”全唯理看向她，語氣哪裏瞧得出半分可怕。
院外看熱鬧的一群人巴不得把耳朵貼他們兩人身上。
怎麽剛剛那麽兇巴巴的小夥子現在就在柳鶯鶯的面前那麽溫柔呢？
眾人很難不把他們往處對象的方向去想。
有那八卦的不敢惹全唯理，但卻不怕和柳鶯鶯說話，急不可耐地喊道：“鶯鶯，這是你對象啊？”
整個大隊誰不知道柳鶯鶯和李永和的事兒呢，如今又冒出來個對象，沒有人不想知道到底咋回事兒。
大家也都沒在全唯理面前多說。
只是一個大隊總有那麽些大嘴巴的，吳翠紅喊道：“鶯鶯啊，你不是和永和定親了嗎？這永和剛去吃牢飯，你就有新對象了？厲害啊！”
柳鶯鶯能慣得了她？以往是還要在村裏住，覺得互相之間可以留著面子，現在既然知道了要搬走，柳鶯鶯也不怕她，說道：“是啊，我有新對象了，怎麽，吳嬸子廚師的位置想搶，我這對象你也想搶？叔知道嗎？”
“你……你要不要臉！”吳翠紅正要大罵，忽然接收到全唯理冰冷的視線，聲音小了下去，但她到底是在人群裏，不相信全唯理真能對她動手。
她繼續陰陽怪氣地說：“我也不是胡說，誰都知道那永和多想娶你啊，為了娶你可是被不少人給嘲笑了，你們倆這才剛定，你轉頭就跟別人走了，也太狠心了些。”
這些柳鶯鶯都懶得跟她說，說來說去也都還是那些她都跟全唯理說清楚了的破事，柳鶯鶯不知不覺地就皺起眉頭來，有些糾結要不要逞口舌之快，知道對方難纏，早知道她就不該多話。
然而就在她還在糾結時，突然感覺自己的左手被一只溫暖的大掌握住。
柳鶯鶯詫異看向一旁的全唯理，只聽他淡淡開口道：“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麽，柳鶯鶯現在是我的對象，只要她沒有跟人辦手續，那她和我的關系都受法律保護，你們知道汙蔑軍人和軍屬的下場嗎？”
沒來得及心動，柳鶯鶯差點就被全唯理的話給逗笑了。
她算是看出來了。
全唯理也就是看著正經，不管說話做事其實骨子裏就不是個真的古板守規矩的人。
嘴裏的話十句有八句都是誆人的。
那他跟自己說的話，自己要信嗎？
他不過兩句話就把一群人給震住了，柳鶯鶯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挺享受這種感覺的。
這時候，全唯理已經松開她的手又看向了她，輕聲問：“你剛才想說什麽？”
他們壓低了聲音，外面的人聽不到，也覺無趣，或是三三兩兩地散開，或是走得遠了些，但顯然都還舍不得不看她家的熱鬧。
柳鶯鶯並不是很在乎，想起自己的想法，她問：“我們這裏牛棚住了一些老人家，你說我若是給他們送點吃的去會給他們添麻煩嗎？”
她現在要走了，自然不怕給柳家添麻煩，但就怕自己的好心辦了壞事。
然而全唯理卻像是很能理解，說：“沒關系，你去送，一會兒我跟你們婦女主任知會一聲，吃飽是為了更好地改造。”
聽到他這麽說，柳鶯鶯自是同意，“那麻煩你了。”
全唯理只是笑了笑，倒是沒跟她客氣，只是盯著她。
柳鶯鶯心下對這人更是警惕，會撩的男人都得小心。
但她的心跳卻不知不覺地加快了，忙說：“那我收拾，一會兒給他們送過去。”說完倉皇進屋。
全唯理嘴角勾起的笑收了又收才收下去，而後又是那副表情轉頭看向了主屋偷聽的柳老太。
柳老太嚇得後退碰地撞在柱子上，直哎喲哎喲地叫。
她還什麽都沒聽到呢，心裏恨極了柳鶯鶯母女，這種情緒在看到柳鶯鶯提著糧食出門的時候達到了頂峰。
“柳鶯鶯你幹嘛呢？”
柳老太抄起掃帚就往西屋沖來，卻不敢接近，只用掃把對著他們問道：“你都要走了還想拿我柳家的糧食？”
她今兒個就是被這人打死，也不能夠讓人將自家糧食搬走。
正要向鄉親們哭訴，遠遠地她就看到了自家老二，於是大喊大叫道：“老二，你快回來啊。”
“你婆娘女兒要把家搬空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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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鶯鶯留下那麽句狠話沒再跟王秀蘭多說。
她知道自己這話說得有點重，但是她覺得自己說的是事實。
不管王秀蘭和賀家是什麽關系，現在她應該有自己的生活，雖然柳鶯鶯用女兒的身份去綁著王秀蘭，但是她心裏是希望王秀蘭好的。
因為她知道只有這樣才能讓王秀蘭踏出那一步。
其實王秀蘭兩人的故事並不難猜，大概就是當初她和賀勇兩情相悅卻被拆散了，於是王秀蘭來到了這個地方，她封閉自己不想再離開這個地方。
但是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想到會碰到柳明強一家，但凡柳明強能像個男人一點，也不至於有今天的事情了。
屋內氣氛凝重，屋外卻是熱熱鬧鬧的。
姚紅梅聽說打起來了，又是柳家，她只能揉揉眉心趕緊地趕過來了。
“怎麽了怎麽了，誰打起來了？”
全唯理被擋著，坐在院子裏的一塊石頭上沒有出去，反正是柳老太太惡人先告狀。
“姚主任，你可來了，你快看啊，就是這個人，強闖我們家了。”
“什麽就強闖你們家了，說清楚點。”姚紅梅一向不喜歡這柳家，尤其是這柳老太，三天兩頭的鬧事。
柳老太又是哎喲一聲，“怎麽不是強闖我家了，你看這不就坐我家院子裏呢嗎？你看看他那兇神惡煞的樣子。”
姚紅梅自然看見了，但卻也沒有聽柳老太的一面之詞，人家那穿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，最近事兒多，她可不敢亂來。
“這位同志。”她上前隔了幾步的距離跟全唯理說話，“我是這紅陽公社的婦女主任，您是來這有事啊？”
全唯理看她像是個明事理的，瞥了一眼一旁的老太太，起身道：“同志你好，這隊裏現在是你暫代事務？”
“是啊，怎麽了？”
“麻煩你開一下介紹信。”全唯理道，“王秀蘭一家要遷一下戶口。”
“什麽遷戶口，遷去哪兒啊？”柳老太嚷嚷。
姚紅梅顯然也被這情況給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，疑惑地看向他。
全唯理看也沒看柳老太一眼，擲地有聲道：“柳鶯鶯同志經組織考核，被給予參軍名額，而她的家人自然可以隨軍，一會兒我就帶他們離開，勞煩這位主任開個手續，這是我的證件。”
即便他沒有證件，眾人其實也是不會懷疑的。
在鄉下人看來，當兵的人就是全唯理那樣氣質的人，這時候仰望還來不及呢。
但看到證件，眾人顯然眼神也更加崇敬了些，姚紅梅連連點頭，笑道：“應該的應該的，這是好事啊，是我們公社的榮幸，我這就辦去，你們稍等。”
她匆匆忙忙地走了，柳老太還楞在原地，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。
咋的這柳鶯鶯出一趟門就能當兵了呢？
能去部隊那是多好的事兒啊，怎麽就輪到柳鶯鶯了呢？
她想著趁全唯理不註意的時候問問柳鶯鶯，誰知還沒進院子就被全唯理攔了下來。
剛才她也是看了證件的，上面戳著大紅章呢，這時也囂張不起來了，只是幹巴巴地問道：“你……你要幹什麽？”
“你要幹什麽？”全唯理反問她。
他不笑的時候，面色冰冷，語氣也十分冷淡，看得眾人直打哆嗦。
“我……這還有天理嗎，我回我家你管得著嗎？”
全唯理瞥她一眼，沒再堵在院門，而是倒退幾步站到了西屋門口去。
裏面柳鶯鶯幾人其實也收拾得差不多了，這個家幾乎可以說是一貧如洗，她們有什麽可帶走的呢？
但柳鶯鶯聽到全唯理的話倒是臉上不自覺地就露出笑容，被王秀蘭發現了還全然不知。
還是芹芹年紀小，不懂這其中的事情，傻乎乎地問：“姐，你笑啥？”
柳鶯鶯驀地收回笑，難得地說話磕巴起來。
“我……我哪有笑？”
“你明明就笑啦，那人說的是真的嗎，姐你要當兵了！”
芹芹眼睛亮晶晶的，顯然是十分期待。
“荷花說她表哥就是當兵的，她說當兵的可兇了，學校的男生都不敢惹她呢，一惹她就說要讓她表哥來揍他們，可我看著那大哥哥也不兇啊。”
小姑娘沒去外面見識過，看到什麽都稀奇得不得了。
柳鶯鶯逗她，“他還不兇呢，你瞧，你奶都不敢跟他大聲嚷嚷。”
芹芹瞪大了帥眼，說道：“那是很兇，咋就看不出來呢？”她疑惑道。
“你還太小，識人不清，所以以後碰到人別看人表面怎麽樣，要多了解了解，知道嗎，誰都不能輕易相信。”
“嗯，那我就信媽媽和姐姐的。”
柳鶯鶯滿意點頭，這可以信。
她幫王秀蘭疊了兩件舊衣裳，看著似乎也沒什麽需要自己收拾的了，便說道：“你們先收著，我有件事問問他。”
沒想到的是那群看熱鬧的竟還在院外守著，柳鶯鶯服氣，但也不可能去趕人家，只是走到了全唯理的身邊。
只一看到全唯理站在那兒與整個院子格格不入的樣子，她就忍不住地想起兩人在車裏說的話來，不由得還有些羞赧。
但柳鶯鶯沒表現出來，開口道：“問你一個事兒。”
“嗯？”全唯理看向她，語氣哪裏瞧得出半分可怕。
院外看熱鬧的一群人巴不得把耳朵貼他們兩人身上。
怎麽剛剛那麽兇巴巴的小夥子現在就在柳鶯鶯的面前那麽溫柔呢？
眾人很難不把他們往處對象的方向去想。
有那八卦的不敢惹全唯理，但卻不怕和柳鶯鶯說話，急不可耐地喊道：“鶯鶯，這是你對象啊？”
整個大隊誰不知道柳鶯鶯和李永和的事兒呢，如今又冒出來個對象，沒有人不想知道到底咋回事兒。
大家也都沒在全唯理面前多說。
只是一個大隊總有那麽些大嘴巴的，吳翠紅喊道：“鶯鶯啊，你不是和永和定親了嗎？這永和剛去吃牢飯，你就有新對象了？厲害啊！”
柳鶯鶯能慣得了她？以往是還要在村裏住，覺得互相之間可以留著面子，現在既然知道了要搬走，柳鶯鶯也不怕她，說道：“是啊，我有新對象了，怎麽，吳嬸子廚師的位置想搶，我這對象你也想搶？叔知道嗎？”
“你……你要不要臉！”吳翠紅正要大罵，忽然接收到全唯理冰冷的視線，聲音小了下去，但她到底是在人群裏，不相信全唯理真能對她動手。
她繼續陰陽怪氣地說：“我也不是胡說，誰都知道那永和多想娶你啊，為了娶你可是被不少人給嘲笑了，你們倆這才剛定，你轉頭就跟別人走了，也太狠心了些。”
這些柳鶯鶯都懶得跟她說，說來說去也都還是那些她都跟全唯理說清楚了的破事，柳鶯鶯不知不覺地就皺起眉頭來，有些糾結要不要逞口舌之快，知道對方難纏，早知道她就不該多話。
然而就在她還在糾結時，突然感覺自己的左手被一只溫暖的大掌握住。
柳鶯鶯詫異看向一旁的全唯理，只聽他淡淡開口道：“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麽，柳鶯鶯現在是我的對象，只要她沒有跟人辦手續，那她和我的關系都受法律保護，你們知道汙蔑軍人和軍屬的下場嗎？”
沒來得及心動，柳鶯鶯差點就被全唯理的話給逗笑了。
她算是看出來了。
全唯理也就是看著正經，不管說話做事其實骨子裏就不是個真的古板守規矩的人。
嘴裏的話十句有八句都是誆人的。
那他跟自己說的話，自己要信嗎？
他不過兩句話就把一群人給震住了，柳鶯鶯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挺享受這種感覺的。
這時候，全唯理已經松開她的手又看向了她，輕聲問：“你剛才想說什麽？”
他們壓低了聲音，外面的人聽不到，也覺無趣，或是三三兩兩地散開，或是走得遠了些，但顯然都還舍不得不看她家的熱鬧。
柳鶯鶯並不是很在乎，想起自己的想法，她問：“我們這裏牛棚住了一些老人家，你說我若是給他們送點吃的去會給他們添麻煩嗎？”
她現在要走了，自然不怕給柳家添麻煩，但就怕自己的好心辦了壞事。
然而全唯理卻像是很能理解，說：“沒關系，你去送，一會兒我跟你們婦女主任知會一聲，吃飽是為了更好地改造。”
聽到他這麽說，柳鶯鶯自是同意，“那麻煩你了。”
全唯理只是笑了笑，倒是沒跟她客氣，只是盯著她。
柳鶯鶯心下對這人更是警惕，會撩的男人都得小心。
但她的心跳卻不知不覺地加快了，忙說：“那我收拾，一會兒給他們送過去。”說完倉皇進屋。
全唯理嘴角勾起的笑收了又收才收下去，而後又是那副表情轉頭看向了主屋偷聽的柳老太。
柳老太嚇得後退碰地撞在柱子上，直哎喲哎喲地叫。
她還什麽都沒聽到呢，心裏恨極了柳鶯鶯母女，這種情緒在看到柳鶯鶯提著糧食出門的時候達到了頂峰。
“柳鶯鶯你幹嘛呢？”
柳老太抄起掃帚就往西屋沖來，卻不敢接近，只用掃把對著他們問道：“你都要走了還想拿我柳家的糧食？”
她今兒個就是被這人打死，也不能夠讓人將自家糧食搬走。
正要向鄉親們哭訴，遠遠地她就看到了自家老二，於是大喊大叫道：“老二，你快回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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